与她同呼吸一片天下的空气,都降低了他的品格!这女人,俗,忒俗,俗不可耐!
第七天,他终于缴械投降,决定严肃、冷静、认真的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,只求一天内不要在庄内碰到她。
庄园餐厅中,小叶子和云焕分坐在巨型餐桌的两头。小叶子满意的看着端正入座的云焕,自动忽略他眼神中显而易见的鄙视,甜甜笑道:“这样就对了嘛,大家拉拉手,还做好朋友。来,跟我说说,为什么你会被抓进持剑宮。”
云焕翻着白眼,简短的道:“杨一钊安排的。”
小叶一挑眉:“哦?他安排你去干嘛?”
云焕根本不看她,继续看着天花板,没好气的说:“去打探任青荃的秘密。”
小叶子越发疑惑:“什么秘密?”
云焕眼光忽然一动,正盯着她,诡秘一笑:“我发过誓,只能告诉杨一钊和他老婆。除非你承认你是他老婆,否则……兄弟义气,情比金坚。”
小叶子哼了一声:“你放心好了。我虽然不是杨一钊的老婆,但只要我问,他肯定会告诉我的。不信你改天问他。”
云焕邪魅一笑:“听他说,他好像跟你表白过?”
又来这套?小叶子翻了个白眼,鄙视道:“你跟他好了这么多年,难道还不了解他的德行?给他三天时间,他就能有本事跟全城的女孩告白。也就是因为你是个爷们,不然他的告白计划里肯定少不了你。”
云焕满意微笑:“我这么英姿勃勃魅力十足,就算杨一钊表白于我,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的。说到男性魅力,全天下我排第一,杨一钊排第二。但凡我俩看中出手,上到九十九,下到刚会走,没一个能跑了的。不过……他似乎最近有所退步,居然在你这小女人面前碰了钉子。”
小叶子被他暗戳戳夸奖,不自禁有些飘飘然,哈的一笑:“你说的那些都是凡俗之女,只不过看他风流倜傥皮囊好,就中了他的诡计圈套。别的不敢说,追求者……我从小见得多了。对付他,就像对付你一样,轻轻松松,简简单单。”
云焕低头微微一哼,忽然在她眼前消失!
小叶子只觉得眼前一花,云焕深邃的眼睛就逼到了面前,小叶子根本不及反应,整个人都被云焕的气势压倒在椅子上,动弹不得。
云焕的脸几乎要贴在小叶子的脸上,仿佛化身成一头草原上的野狼,凶狠野蛮,霸道狡黠。他直截了当的凝视着小叶子躲闪的双眼,男子的雄性气概自他的神态、动作之间喷薄而出,强力压逼着小叶子的每一寸肌肤。尽管离得如此近,云焕却没有让小叶子感到丝毫的暧昧。
除了昀汐,她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眼神凝视,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头饿兽抓住的猎物,心下警铃大作,却又不敢作出任何反应。哪怕只是微微一动,眼前的男人也会立即毫不留情的抓住她的要害,把她大卸八块,吞吃入腹。
只听见云焕低声笑道:“看到没?一个男人若是要霸占欺负一个女人,比一个女人企图对付一个男人,要简单多了。哪怕只是天生体力的差距,也足以让你们这些女人完败,更何况妄言抓住男人的心呢?自古以弱胜强者,皆为知己知彼,兼收并蓄,才能对症下药,百战不殆。就凭你现在这个本事,别说对付我了,你连杨一钊的过去都不曾了解,连他的心也不曾抓住,又怎么敢说自己应对自如,轻松简单?比起你这只小白兔,他进可攻退可守,可逍遥自在的多呢。”
话音未落,云焕已经笑着出了屋子。
小叶子愣在当地,她受了云焕这般讥讽,却一点生不起气来。
她呆呆坐在池塘边上,望着天空思考了一日一夜。她这副废寝忘食的沉浸模样,就连云焕也看不过去,暗自命仆妇给她送上衣服,免得她着凉。
第二天,小叶子抢在云焕出门之前,拦住了他,噗通一声跪下:“云少侠,请你收我做徒弟吧。”
饶是云焕见惯江湖风云,也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。
“什么……?你是昨晚冻傻了吗?”
小叶子直挺挺跪在地上,一脸倔强:“我没傻。是你说的,自古以弱胜强者,皆为知己知彼,兼收并蓄,才能对症下药,百战不殆。我不想殆,就得多学本事。”
“你殆不殆,关我什么事?”云焕一脸嫌弃,白眼一翻,就要离开。
小叶子立马跳起来,拦在云焕面前:“你是来替杨一钊照顾我的,就算杨一钊不在这里,你也不能赖皮。”
云焕听她大放厥词,又给了她一个白眼:“保你不死,我就已经仁至义尽了。”
小叶子摇摇头:“非也,非也。你只是义尽,却没有仁至。仁者,君子也。君子者,热心的好人也。我有求于你,既没有伤人性命,也没有败人德行,也不曾夺人财物,在俗世规则之中,我所求尚算合理。你不肯帮我,就不能说自己仁至义尽。你没有仁至义尽,就是没有照顾好我,就不能算完成杨一钊的嘱托。“
云焕听得头大如斗:”你哪儿来这么多歪理邪说?照你这么说,是个猫猫狗狗来求我办事,只要不杀人,不败德,不夺财,我就都要帮忙吗?诡辩至极!“
他又要走,却被小叶子扯住袖子,跪求道:”不要嘛……人家也是看你厉害,才要求你做人家的师傅的。”她为达目的,开始杜撰起来,“以前杨一钊教我来着,可是他教的不好。拓靼人天生是马背上的英雄,若是你做我师傅,肯定比他教的要强一百倍、一千倍。”
云焕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,心下一动:“你想学什么啊?”
“我想学骑马。”小叶子楚楚可怜的拽着他的衣角,“我在天王帮的时候,就见杨一钊精于骑射,心里可羡慕了。”她想起一事,语气也渐转郑重,“而且……有人教了我一句话,我觉得很对。他说,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人生,不该沦为别人的附属,也不要成为别人的负担。我……我不想做附属,更不想做负担。”
云焕听了颇为触动,但他生性不愿找麻烦,见小叶子态度诚恳,又不好拒绝,便想了想道:“这样吧,出了庄园向西走,大概六七里外有一片丘陵密林,林中多有野马。你要是能带回来一匹,我就教你拓靼马术。要是带不回来,拜师之说,休要再提。”说罢,云焕转身就走。
小叶子欢喜至极,跳起来对着云焕背影大喊:“那……一言为定啊!不许反悔!”
云焕听得她在身后欢呼雀跃,只觉鼓噪不堪,忙双手掩住耳朵,仓皇而逃。
第三天早晨,小叶子换了一身粗布短打衣衫,背着一个大包,带着各种装备,从庄园后门向着密林进发。她本来以为,所谓丘陵密林,左不过是如念妃村的郊外一般,小山坡上长着一片小树林罢了。哪知真走到密林的入口处,她才体会到丘陵密林四个字的真实含义。
对于小叶子这类没啥见识的村姑来说,一踏进这丘陵密林,基本就等同于进山了。这里的每一棵树都高大无比,树冠郁郁葱葱、层层叠叠,支支桠桠交错盘附,将阳光都遮住了大半。有的树干粗壮至极,即使她双臂环绕,也包覆不住,也不知树龄几何。隐隐有溪水自林地之中蜿蜒流淌而下,滋润着这森林的自然精华,蒸腾出馥郁的草香气。
她一踏进这片密林,就差点迷失了方向。不过幸好来之前她做足了装备,每走一段,便用随身镰刀在树上刻上符号标记,并捡起大小相似的石头,在树下摆成图案,以免找不到回去的路。野马也要喝水,生存活动肯定也离水脉不远。沿着溪流方向,肯定能找到一点线索。
她走沿着密林小溪,自下而上爬了半天,除了偶尔碰到几只飞鸟,听到几声猿啼之外,连一丝野马的影子也没见着。起初她还带着一丝新鲜感,边走边欣赏这密林风光。可大半天过去,随着她行进的不断深入,脚下泥地越发湿滑难走,她大病初愈,甚是劳累。就连她一开始闻着清新无比的青草气息,此刻也因为行程艰苦,而变得粘稠腥涩起来。
她抬头,看了看天色,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,又累又饿。便坐在林子里的一块大石之上,从包里扒出一块干粮,就着溪水啃了几口。她休整了一番,恢复了些许力气,便就着身边古树的藤蔓,手脚并用的踩着藤蔓,爬上高处。幸好她小时候野习惯了,爬个树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。
她攀附在树叉之上,极目远眺,却见前方仍是林海茫茫,哪儿哪儿都一样,除了树还是树。
这个云焕,不会是骗我吧?
会不会他根本不想教我,所以胡说一个达不成的任务,骗我空劳苦一场,好知难而退,省得我再纠缠他?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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